“赵大人，您这位好表妹适才还对我说，在京城，赵家就是王法。”
“如今我想问您一句，这京城，究竟是姓沈还是姓赵？”
赵怀玉闻言一愣，低头看向刘娇娇。
刘娇娇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，面目狰狞地朝着我大骂。
“你放屁！沈云清！我几时说过这样的话？”
“你就是存心挑拨我和表哥的关系！好让我表哥娶你！”
“做你的春秋大梦！你这贱人，这辈子都别想进我赵家的门！”
她还要扑过来打我，被衙役架着胳膊制住了。
我扯了扯嘴角，笑得玩味。
“既然你不承认，不妨让在座的百姓做个见证，有没有听你说过这句话？”
我环视一圈茶棚，许多民众都低下了头不敢看我。
当我正打算开口抚慰时，一个声音响起。
“我作证，我确实听到了赵家表小姐说了这样的话。”
声音的来源走出人群，正是先前不敢接我拂尘的小二哥。
有他一带头，其他人也纷纷有了胆量。
“不错，我也听到了！”
“我还听到刘娇娇骂大长公主是臭要饭的。”
“我当时也在现场，她就是这么说的！”
茶棚里作证的声音越来越大。
能看得出，许多百姓早已对赵家平时的所作所为积怨已久了。
赵怀玉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。
王延鹤听得明白，立即开口下令。
“刘娇娇无视国法，当街纵马，寻衅伤人，辱骂皇亲国戚，证据确凿。”
“据我朝律法，先打一百棍，后刺配充军！”
王延鹤话音刚落，左右衙役便上前架起了刘娇娇，要拖出茶棚行刑。
刘娇娇彻底慌了，挣扎着朝赵怀玉大声哭喊。
“表哥救我！我们是血亲！我做什么可都是为了你啊！”
我冷冷一笑，几分玩味。
“不用着急，处置完你，下一个被就轮到你表哥了。”
“刘娇娇，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？后悔平日里没有多做些好事。”
“你不是说你们赵家在京城就是王法么？可如今你看，真出事了，有谁还会怕你帮你?”
刘娇娇被我说得哑口无言，被半个身子拖在地上，冲着赵怀玉嘶吼。
“表哥！你还愣着干什么！快救救我啊！”
“够了！”
赵怀玉怒喝一声，脸色阴沉地看向我。
“沈云清，娇娇再有不对也是我半个赵家人，你不要欺人太甚！”
“赵大人这么说，是也觉得有了赵家的身份，就能在京城罔顾国法么？”
赵怀玉没接我的话，压着火气向王延鹤开口。
“王兄，娇娇犯下大错，但她毕竟年幼无知，还请王兄允许我带她回赵家，亲自管教。”
王延鹤端坐茶棚，面不改色。
“赵大人糊涂了，本官是京城的父母官，京城里有人当街纵马，不论是谁，都该交给官府处置。”
王延鹤转头看我一眼，又转回去看着赵怀玉，眼神微妙。
“下官也劝大人一句，现在回头是岸还有机会，一旦天威降临，你再想后悔便来不及了。”
“王延鹤！”
赵怀玉气得全身一抖，脸色铁青。